吉珊先生鉴:
内閧激剧正深，遐念近谂行旌，北出过驻遂宁，风雨方急罄欬，相邻关切之，私亦堪慰藉。惟以军事羁绊，未获躬诣，欢迎一倾积悃，良用怅怅。我公之投袂出都，固已敝屣权位，不惜屈以已宁人矣，英雄晚节于此。表徵而磊落宏远之，前程更将由。兹以群殷祷北上，以应国命为至正不移之途，可以全乡土保，令名图后效推之。则尤可以扶翼国纪，以一身为天下倡率。而贵部新遗劲旅，亦可以始终保存得永留去后之。荣威如战计存猶豫行，尚趑趄以。中央明令所在，不即遵行势，可引起他方拥兵自卫之嫌或迳执为口实，以踵至则慎矣。为今之计谓宜迅速赴京，急择所信受之以兵，而一付以维系辑绥之事。庶上可以竟公忠之志，下可以毕慈惠之怀，兴国功名，故乡遗爱均将长此罔替也。杨芳毓君以蜀事归谋，素无左右袒者。书不尽意并讬面陈其详，临颖拳拳。诸恳伟照。钟体道，张澜。
(《国民公报》1916年8月4日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