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澜的故事之--布衣省长 川北圣人

作者:张澜文化研究院 来源:张澜文化研究院 时间:2022-03-30 15:31 点击:605次

布衣省长  川北圣人

由于张澜为官清正,政绩卓著,四川人民非常信任,当四川省长职位空缺时,即推人向当时的北洋政府请愿,要求张澜主持川政。川军各位将领也一致拥护。

1917年11月20日,北京政府任命张澜为四川省长。张澜到任后,立即实行取苛捐、免杂税、兴实业、反贪污,废除了百年的陋规积习,使川政焕然一新。在任职期间,本着“正我爱人”的宗旨,全心为民,严以律己,工作上兢兢业业,生活上艰苦朴素,布衣淡饭,从不讲究吃穿。薪金用于资助他人,从未往家里寄钱。他不仅严格要求自己,还严格要求家属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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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张澜省长的家,而且还是租别人的房屋)

其母亲王太夫人仍在西充召善沟放牛、割草、养猪、下种、收粮。克勤克俭、艰难度日,从没有向张澜要过钱。同时严格督导张澜的妻子刘慧征及兄弟媳妇们在田间劳动,根本没有一点显官家属的气派。对于膝下众多的孙儿孙女,有时候给一些糕饼,有时候给一点小钱。每当这个时候,王氏都要对他们进行一番教诲,勉励他们勤奋好学。张澜每次从外地派人给母亲送些大米、腊肉、香肠和一些滋补药品吃,母亲很高兴常说张澜孝顺。有时张澜回家探望母亲,母亲也常对张澜说:“你很孝顺,我很欢喜,我们家穷,你在外当官要做清官,要多帮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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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任嘉陵道尹时的张澜)

张澜一生在穿着上从不讲究,只有两套外面罩衣,针织衣,棉衣各一套,都是布的,要穿得不能再补时才换新衣,另外有毛料衣服和皮袄各一件,也都补了又补。在生活上,张澜一直以勤简教育子女,男的不准打牌、抽烟、喝酒,女的不准穿花衣,烫发,涂脂抹粉等。这些对子女影响是很深的,几十年来其子女敬遵父亲教诲,在生活上一直是很勤简朴实的。张澜一生吃的都很简单,除吃蔬菜,豆腐之类素食外,很少吃肉食,每餐2-3个菜。从不铺张浪费,不喜欢请客送礼。

有一次张澜当嘉陵道尹时,请客吃“江团” (鱼名),大家都觉得是一件新鲜事,猜想这一席不知有多丰富。满怀热情地去赴宴,不料一席终了,只有一盘“江团”鱼,几碟小菜,张澜对客人说:“这种江团鱼是很难得买到的美味珍品,我偶然买得几条,想和一家分享美味。”结果客人是乘兴而来的,意外而归。

张澜一生正直、刚强、爱国、爱民,只知为公,不知为私。从不以财物贿赂别人,也不接受别人的衣物和贿赂,有人送礼,他都谢绝。要是有人为达到某种目的,想走门路,拉关系,送来礼物,张澜就会十分严厉地批评送礼的人,退回礼物。只有他的学生偶尔从家乡带少量土特产来看望他,他才领情收下。张澜在经济上很困难, 生活上很艰苦,就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,也从不假公济私,侵占公家丝毫利益。

张澜对兄弟姐妹,亲戚朋友都很友好,他们的子女中有好学的帮助培养上学读书,生活有困难的,从经济上帮助安排好生活。但决不利用职权安插亲人,谋取私利。在家族中的亲戚或者朋友,有人当面求情或者托人,写信找张澜帮助安排工作,张澜一概不理。张澜说:“你(他)们要是有真才实学还怕自己找不到工作, 没有真才实学,想找我帮助找门路,找关系,办不到,背地里找母亲说情也不行。”为这些事得罪不少亲友,有些亲友常对张夫人说:“从古到今都是一人当官,亲友荣贵,朝内有人好做官,就他(指张澜)当官做大事,没人得过他的好处。” 亲戚中五姐的意见最大,她常对人说张澜留学日本时没有钱,路费与用费借了她家五十两银子,后来回国当了官,她要求张澜把她的儿子带去做事,都没照办,她向母亲说张澜忘恩负义,记恨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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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澜对那些假公济私,以公肥私的贪官污吏最痛恨,他常对子女和亲友们说:“无欲则刚”,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”,这是每个正直的人都应当做到的。张澜一生的行为充分证实了,也做到了这些。

1918年,四川军阀石青阳驻防南充,管辖南充、西充、广元等17个县。石青阳到南充后,视张澜为敌方,伺机寻衅。他的部队皆招自绿林,习于劫掠。熊克武占据四川后,指责张澜为贪官,令石青阳查抄张澜在南充的住宅。张澜对熊克武所诬陷之词,“不胜駭异”,为澄清事实,以证声名,专门致函熊克武,对有关疑虑账目一一加以澄清,在信函末尾张澜写道“事关国家财政,人民膏血,断不受无端之污毁。鄙人平生日无一长,维不贪财一节,羞堪自信”。

石青阳派兵查抄张澜任嘉陵道尹时住过的房屋,竟是一间陋室,一无所获,问周边邻居都称其廉洁。石青阳不甘心又派人到西充岷山乡召善沟查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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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年秋天,一个阴霾的下午,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,由一个排长带领着,来到岷山乡召善沟。他们一路行来,不时在向乡下人询问张澜家的位置。他们来到一条田垄上,忽然看见前面走过来两个妇女: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少妇。那老太太手里牵着条水牛,那少妇背着一背篓草,一前一后,模样看去像一家人。排长吩咐士兵张福上前问路。张福走上前去,口气平和地问那少妇道:“请问大嫂子,张省长的家在哪里?”

那少妇平时看惯了这些丘八,因此倒也并不惊慌,而且这个士兵态度和气,所以更加心定。不过听他问起张澜家,倒是一楞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。只见她掉过头去,两眼只管对老太太看,嘴里嗫嚅着,说不出话来。老太太神态自若地对那个士兵指指前方不远处,说道:“张省长家吗?就在前头,你们随我来。”

于是一队人跟着那老太太和少妇向前走去,不一刻来到自家门口。老太太引领众人进屋,说道:“这儿就是张澜的家,我就是他妈。”又指着少妇说:“她是他家里人,我的儿媳妇,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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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排长,那队士兵,一听这话,都不禁大吃一惊。原来石青阳部队里有不少绿林好汉,平时抢惯捞惯,这次他派这队人马原来是想到省长家里来发横财的,不料见到省长的家竟这样寒酸。张澜家环堵萧然,一屋空空,竟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,那排长见了这种景像,半句话都不想问了。他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,恼怒,还是懊丧,还是感动。他里里外外又查看了一番后,见都是一派凄清情状,于是带着那队弟兄,垂头丧气而去。带队的排长回去后,如实向石青阳禀报。石青阳感动了,又是惭愧,又是懊悔,他感叹地说:“‘川北圣人’之名不虚也”。从此对张澜多了一份敬重。石青阳也把查实情况如实向熊克武汇报。此后,再无人议及张澜的家财,其亲友因此也多获保全。